家有一儿……如果还不成器,他亲老子就得和叫花子似的,到处帮他讨媳妇。

“唔,这饼不错,还热乎着。”

一着不慎,朱横怀中一空,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胡饼竟然就落到了钱成良手里。

朱横赶忙去抢,但钱成良比他更快,三两下扒了油纸将饼塞到了嘴里,已经眉开眼笑的嚼了起来。

虽说一个胡饼着实不算什么,但朱横双眼一眯,只觉得此景似曾相识。

谁先吃到就算谁的,这不要脸的老哥哥秉持着这个念头下手比谁都快,三年前那批成色上好的盔甲,五年前那批精钢炼制的枪头,八年前那群漠北抢来的良种战马……

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是可忍孰不可忍!

朱横当场就上手要把他的饼扒回来。钱成良久不带兵,但腥风血雨里历练出来的身手还在,一边躲一边啃饼,还一边大笑,喷得饼渣四处飞溅。

“老七,老七!下个朝日哥哥还你两个,哈哈!你别气,不就一个饼!”

“十一他快来了啊,别打了,咱们这叫失仪,被他看见了又得骂咱们!他骂人可损。”

“胡子!胡子揪掉了!”

两人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闹间,青石御道尽头,突然传来两声微不可闻的铃响。

下一刻,一匹高大神骏的黑马从将明未明的昏沉晨雾中一跃而出,载着它的主人,步伐轻盈,疾速往待漏院奔来,在这个过程中,除了黑马脖子上的铜铃轻响外,竟然没有发出一丝马蹄声。

无论何时,淮阴侯乔迟的驾马出行,都悄无声息。

像五年前奇袭虎牢关那个雨夜,又像三年前诱杀王行满的那个黄昏,看不到尽头的鬼面军黑压压的追随在他的身后,万马奔腾,只见尘土飞扬,却寂然无声,像一位鬼王和他那三千只黑色鬼影,鬼气森森的将他所有的敌人统统拖进黄尘。

而此刻,骑在马背上的俊美男子眼神一如往日锋锐,紫金色官袍被大风吹得缓慢翩飞,官袍之下,劲瘦有力的躯体随骏马的奔跑而缓慢起伏,几乎是顷刻之间,便抵达了待漏院前。

他长腿一掀,利落的翻身下马,官袍下摆在空中划出一个潇洒的弧线,随后大步流星朝待漏院走来。

钱成良和朱横齐齐一愣,一个立即收回掐在对方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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